【另一場惡狼遊戲】
!!!!!!注意!!!!!!
本文不會有任何惡狼遊戲的角色登場(除了梅麗和威爾夫)
本文只採用惡狼遊戲的設定
第四天 交叉的影子(事件篇)
菱被處刑了。
就連梅麗和威爾夫安排給她,讓她掙扎求生的『活動』,她也不願意配合,任憑繩子從兩側慢慢地拉緊,就這麼斷了氣。不僅如此,在缺氧的過程中,她還倔強地盡可能不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把剩下不多的氧氣拿來繼續詛咒綾藥與世理子。
──不管怎樣,她恨透了那兩個人。
每個人的心情都有恨,只是恨的情緒因什麼而來,因什麼而生不同而已。而菱平時或許不是會憎恨他人的人,但是因為那兩個人為了自己『活下去』而將她推向死亡這件事情,讓她的心中對她們兩個人充滿了無法抹滅的恨意。
「真可惜!她是羊哦!」
「不!不可能!她應該是狼才對!她應該是狼!是狼!!!」
當梅麗說出這段話的那刻,世理子恐慌不已地抓著梅麗拼命地搖晃它的身體,而那雙眼睛是已經被恐懼沖昏了腦的眼神。雖然綾藥不像世理子一樣失控,但是她的眼神與發抖的身軀已經出賣了她正在感到恐懼的事實了。
或許在平時的時候聽見那種詛咒的言語是不會害怕的,但是我們現在處於這種狀況,而且剩下的人包含我只剩下六名,而處決了羊,意味著下一次又有人會死,而且是兩個人──不管被處決的人是羊還是狼,在加上被狼殺死的羊,會死去的人一定會有兩個人。
──三分之一的機會,太大了。
雖然我當狼會選擇不殺人,但其實,我還是不想死──誰會想死呢?即便是那些要自殺的人,不也一樣其實是想活下去嗎?
「啊!不能這樣暴力啦!」
「她應該是狼!她是狼!所以開門!讓我們出去!讓我出去!!!!──呀啊啊啊!!」
由於世理子已經徹底失控了,威爾夫就啟動了世理子身上那個我們彼此身上都有的觸電裝置,她發出尖叫聲後有些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也放開了梅麗。梅麗如釋重負般地做了一個揮額頭的汗的動作,將那些牌拿了出來──
「來,我們繼續惡狼遊戲吧!請抽卡!」
『怦咚』一聲,我感覺到自己心跳聲大得嚇人。雖然之前抽卡的時候也會緊張,但現在的心跳聲卻清晰得我都聽得見。伸出微微顫抖著的手,拿出一張卡,我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將卡翻了開來──
──是羊。
我鬆了一口氣,但那顆還未落下的心又再一次高高地懸了起來──也就是說,我得小心不要成為下一個目標才行。除了彰以外,其他的女生們臉上都寫滿了恐懼與緊張,尤其是剛剛失控過的世理子,她身體拼命地發抖,是因為抽到了狼卡,還是因為害怕菱的詛咒?
「第四次惡狼遊戲──開始!」
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立即離開了那個地方。看著那滿地的鮮血,我心裡除了後悔,還有鬱悶──為什麼,在菱小姐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時,我卻不堅持幫忙她,給予她活下去的希望呢?至少,至少不要不是這麼無能為力地死去──
靠著牆壁,扶著臉,我深深嘆了一口氣──呼出那充滿深深的懊悔的氣息的氣。在那個時候,我突然聽見門口處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放下手,我有些無力地看向門口,卻發現了白色的……兔子玩偶與後面露出來的半顆頭。
──是愛花。
為什麼愛花小姐會經常來接觸我呢?而且,感覺她並不像是狼,就只是純粹地來接觸我而已。發現我沒有發出任何得聲音,愛花悄悄地將兔子玩偶往下移了少許,在看見我在看著她的時候,她有些手忙腳亂地又縮回了玩偶後方,不太敢看我。
我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後,愛花似乎放棄了,從玩偶後方露出半顆有些紅撲撲的臉,什麼話也不說。就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股衝動想問她話,而開了口──
「──為什麼愛花小姐都會來接觸我呢?」
「唔……?」
「不管是在第一次審判之後……還是第二次……還有這次,每一次審判後,你都會來找我,不管是否會與我搭話都是如此,為什麼?」
在我問完話後,愛花露出了十分慌張的神色,但沒幾秒,她就冷靜下來了。她用那晶瑩閃耀得宛如紅寶石般的雙瞳直視著我,過了一段時間,她張開了她的小嘴,但脫口而出的不是我的問題的回答,而是另一個問題──
「楓覺得……沒救到菱,很懊悔嗎……?」
『怦咚』一聲,我感覺心底的祕密被揭穿一樣,我大吃了一驚,看著那雙宛如能夠看穿我的赤紅色雙瞳,我轉過了頭,握緊了拳頭──
「……是,我很懊悔。我明明看得出菱小姐是無辜的,但我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就和當初一樣──
在那個,我會和秀還有直接觸;在那個,我會選擇轉變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我是被秀騙去當『把風』的,他命令什麼也不知道的我站在那個L字形的巷子路口處站著,要我阻止任何可能會走進巷子的人,我因為害怕他的霸凌而妥協,但在我知道我其實是為了什麼而『把風』的時候,我崩潰了──
我像是隻逃跑的喪家犬般得離開了那個地方,斷絕了以往所有還算得上是『朋友』的人的聯絡,自己一個人逃到了遙遠的城市裡。因為那件事情,我在家裡縮了好幾個月,才終於開始振作再次去上學。
因為某件事情,我決定開始改變我自己,決定不再做一個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的自己,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拯救不了任何人。
在我很懊惱地靠在牆邊蹲著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眼前突然一片白,頭上也突然承受了微微的重量。把頭上的白色異物拿起,我才發現是愛花手上一直抱著的那隻白色的兔子玩偶,而她本人則站在我旁邊,輕輕地,一次又一次地撫摸著我的頭。
「愛花每次難過的時候……有一個大姊姊都會這樣撫摸愛花的頭……楓已經盡力了……所以,不要責怪自己……」
一股暖流流入心頭,我雖然還是感到很懊悔,但那股鬱悶的心情讓我暖和了許多。我低聲地說了句謝謝,連續好幾天都沒睡好的我突然有了一股安心感,我也因此闔上了沉重的眼皮,並進入了沉沉的睡眠──
在我再次甦醒的時候,愛花已經不見了,但是那隻她很寶貝的兔子玩偶還是依舊放在我的頭上──對,是『放』在我的頭上的,因為她在剛剛把玩偶放在我的頭上不久,我就睡著了,所以那隻兔子玩偶就一直保持在我的頭上,到我醒來為止。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個玩偶,儘量避免弄髒它,並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那個玩偶。那個玩偶已經很舊了,上面有些微不明顯的修補痕跡,從那些痕跡看來能夠知道那是一個很擅長這些工作的人處理的。
不僅如此,我在剛剛就已經發現了,這隻兔子玩偶的『毛髮』柔軟得就像是真正的動物的毛髮一樣柔順。從這兩件事情看來,難道愛花小姐的生長家庭很有錢嗎?
「嗚呃……」
在一聲非常細微的,古怪的呻吟聲後,『咚唦』的一聲巨響讓我徹底從思緒中醒了過來,我原本下意識地要說出『是誰』,但我又立即回過神,想起自己其實身處於『惡狼遊戲』中,馬上就明白那或許是有『羊』死亡的一個訊息。
把那隻兔子玩偶放在愛花小姐的行李上後,我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房間。那個有重物倒下的聲音讓我覺得這個倒下的人應該是在同一層樓裡,而這一層樓,就只有一間教室與病房而已。推開教室的門,我稍微看了看裡面的情況──裡面並沒有任何倒下的人,卻有看起來很像是直和秀的人偶。
打定主意晚點要來調查後,我慢慢地將教室的門關上,又走到病房的門前。當我把手放上門把並打算推開門的時候,門卻突然在我推開一個縫後卡住了。雖然我很想推開那扇門,但不管我怎麼推,我都覺得後方有什麼東西擋在裡面,讓我無法順利推動。
『啪噠』的一聲,在我正想用力往前推而踩出一腳時,我的腳下卻突然傳來宛如踩在積水上的清脆聲響,我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積水,而與剛剛我聽到的聲音聯想起來,恐懼瞬間爬上了我的背脊,我緩慢地往下一看──
我的腳上有漸開的血花,而那隻腳下,有正在慢慢蔓延開來的血泊。
「嗚,嗚哇!!裡,裡面的人!你還活著嗎?開開門啊!裡面的人!」
我趕緊把站在血泊中的腳收了回來,開始拼命地敲著門,並呼喊裡面的人出來,希望他們開開門──即使我知道那是沒用的。流了這麼多的血,若人不死,那也一定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不管怎麼看,裡面的人多半已經沒救了。
退後幾步,看著那扇門的縫隙,我是肯定穿不過去的,但是有一個人卻肯定能夠鑽得過那個縫隙──
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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