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場惡狼遊戲】
!!!!!!注意!!!!!!
本文不會有任何惡狼遊戲的角色登場(除了梅麗和威爾夫)
本文只採用惡狼遊戲的設定
第一天 搖曳的身影(解決篇 - 下半部分)
「狼……就是你。」
我拿起了其中一張紙,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朝那個寫了這些字的人看去──恭介。恭介看見我拿起他的紙的那刻,他一臉無法置信與恐懼地盯著我手上的紙看,又馬上發現周遭的人正在看著他,他立刻大叫起來:「胡說!我不是狼!你少把這些無名罪推在我身上!」
「是啊,我也覺得……再說,那些字和遺書上的字根本不一樣呀!」
「沒錯!字跡根本不一樣!你自己看!我的字跡和遺書上的字完全沒有一樣的地方啊!其,其實你才是狼吧!你只是想把髒水潑在我身上而已對吧!」
在恭介大喊冤枉的那刻,世理子有些動搖地替恭介說了話,恭介也趁機附和,想再次把嫌疑都轉到我身上。因為我的發言與恭介的話,很多人都開始動搖,不知道誰才是狼。而最初一直質疑過我的綾藥與剛剛同樣嘲諷過我的秀都在一旁看著我不說話,差別只在於一個人是面無表情一個人是嘲諷地笑著看我。
「呵……」
「有,有什麼好笑的?你,你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吧!」
看見我突然發出一聲笑聲,恭介似乎是害怕我再說什麼,有些慌亂地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實際上,才不過讓大家開始有些動搖而已,哪來的走投無路呢?說句實話,只是讓他待會更加難脫罪而已。
「我從一開始就沒期待過會出現相符的字跡。正如秀所言,我這麼大剌剌地把這個證據說出來要你們寫字證明,那麼鐵定不會出現一樣的字跡。」
「那你到底想看什麼?」
沉默已久的綾藥又出聲了。她的雙眼裡已經沒有了質疑,反而是濃濃的疑惑。她不明白我做的這個舉動到底有什麼意義。我並沒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從一旁拿起剪刀,並將它遞給仁後說:「仁先生,能不能替我把那個繩圈的麻繩剪下來呢?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整個帶下來。」
「啊啊?你這死小鬼憑什麼叫我──」
「審判需要它,我身高不夠,難道要我去嗎?」
仁的臉氣得通紅,丟下一句『待會一定要揍你』就悻悻然地跑去幫忙把麻繩剪下來了。其實我也不想找仁,但我不能找直,秀肯定不會幫忙,恭介又是正在被懷疑的人,我能找地也只有他了。雖然害怕仁的脾氣,但我也只能故作鎮定地請他幫忙了……
接過仁一臉不情願地遞過來的麻繩,我很意外仁居然能夠這麼完好地把整個麻繩權拿下來,甚至只有頂端一些被切掉而已。宰我檢查麻繩的時候,仁低聲地碎碎念道:「這什麼麻繩啊,也太扎人了吧,好像一堆尖刺長在上面一樣……」
雖然仁是低聲說的,但是因為他本身的聲量很大,所以所有人都聽見了這段話,也包含了恭介。聽到仁這句話,恭介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牙關拼命地打顫,雙手緊緊握起,卻也控制不了身體的顫抖。
「你們看這條麻繩上,是不是有很多血跡?」
「真的耶!是他脖子的傷口流下來的嗎?」
「不可能,那些傷口很淺,最多就只是滲血,不會流出來。這些血跡很明顯是比較深的傷口才有可能。」
「仁先生,能不能請你把手攤開給我們看?」
仁一臉不情願地攤開了雙手,嘴裡還是持續地不斷抱怨咒罵著我。他的手很粗糙,上面有一些疤痕,但看起來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痕跡。但這時,他的手長上方出現了一些淺淺的刮痕,看傷口還有些泛紅,很明顯就是前不久才刮傷的。
「他手上好多傷口。」
「還不是因為那條破麻繩!哪有麻繩這麼扎人的!」
琉佳一句話令仁的怒氣爆發,如果人能噴火,我想我早就被仁的怒火噴死了吧。但他的這個反應,正是我要的效果──
「剛剛仁先生只是把麻繩取下來,那麼輕微的觸碰就能刮出傷口,那麼如果狼拿這條麻繩來勒死人的話,一定需要出很大的力氣,手上的傷口也一定更多更深才對。剛剛我會要求你們寫字,就是因為寫字就一定得把手露出來。恭介先生──」
在說出這段話的同時,我也看向了正在遮遮掩掩想躲在人群最後方的恭介,所有人的視線也跟著我看了過去。恭介的臉慘白如紙,打顫的雙唇完全說不出半個字,顫抖的雙腿也快支撐不住他的站立了。
「要不要讓大家看看你的手呢?」
「不……不要!那個叫直的小鬼手不也受傷了嗎?為什麼就一定是我!」
「直受傷的地方只有大拇指,而且傷口感覺確實很深沒錯,但你們也看到了,仁的傷口都是在手掌上。如果是想用繩子勒死人,那麼抓繩子的方法,受傷的地方一定會是內手掌、手指還有虎口的地方,而不是拇指。相反的,這個動作完全不會摩擦到拇指!」
「我──」
「囉囉嗦嗦還想推到我弟身上,我弟他是被植物室的薔薇扎傷的,他也能把傷口讓大家看,那是一個洞!你他媽最好給我把你的手露出來!」
因為恭介剛剛想把髒水轉潑在直的身上,秀的臉瞬間黑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氣勢洶洶地走到了恭介的後方,還用力地扯出恭介想藏起來的手掌,因為疼痛導致他大喊了一聲。而秀抓出來的那隻手,我所說的位置確實都有纏著繃帶,有些比較輕微的地方沒有包紮,大量的摩擦傷痕顯露在上面。
「呵,這樣你還想抵賴嗎?」
「說,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來,恭介先生一開始確實有找很多人說話聊天,但後來一直都在找久理子小姐聊天說話,而且還很久,至少有兩、三個小時以上……」
「沒有──你誣賴我──你誣賴我!!!!!」
恭介崩潰地大喊大叫著,拼命地叫喊著冤枉。透過我所說的鐵證,配上世理子的發言,已經沒有人相信他所說的話了。早就在一旁待機已久的梅麗走上前來問道:「哎,你們已經確定他是狼了嗎?」
沒有人說話回應梅麗,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地點下了頭。見到這一幕,恭介更加崩潰瘋狂地大喊大叫起來,不斷地想逃離這裡,但無奈地被威爾夫抓住了,所有人又再一次被帶回了審判廳。
──處刑,正式開始。
被拉到高高的木柵欄底下的恭介的脖子被纏上了一條繩子,循著垂在地上的繩子看去,繩子的另一端穿過了高高的木柵欄,被站在另一端的威爾夫抓著。好幾個梅麗機器人就站在恭介的眼前,並要求他得趕快推薦他們所想要的職業,而威爾夫也會同時慢慢地拉緊繩子,如果他沒有在限制的時間內全部推薦完,他就會死。
恭介不想死,就開始拼命地推薦職業給他們。恭介不虧是名工作仲介,他推薦的過程很順利,在即將推薦完最後一個,他也開始放鬆下來的那刻……
「下一批到!」
隨著梅麗的宣言下,又有一群梅麗機器人站到了那原本是最後一名機器人的梅麗機器人身後。而這時,垂在地上的繩子已經完全拉完了,他也逐漸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他瘋狂地拼命繼續推薦,但不管他推薦了多少人,梅麗都會馬上喊出『下一批到』增加新的機器人……
到最後,恭介海是無可避免地被吊上了木柵欄,他已經顧不上推薦,開始拼命地掙扎想呼吸。雖然他很努力地掙扎了,但沒過多久,他的身體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審判,就此結束。
審判結束後,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所謂的『處刑』不僅僅是要你的命,還是給妳無謂的生存希望,讓你認為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但最終還是跌入絕望的深淵。在那之後,梅麗和威爾夫也要驗證恭介是否是狼。在驗證結束後,他們也給予了恭介是真正的狼的答案。
「答對了!恭喜你們!正如你們所推測的一樣,這隻狼先透過攀談尋找目標,最後找上了戒心最不強的久理子小姐!他假意攀談,偷偷地勒死了久理子小姐,在手上留下了決定性的傷口。殺了久理子小姐後,他想偷偷地把久理子小姐偽裝成自殺,但還沒確認好現況,他因為被巨響嚇著而趕快逃上三樓,等待人發現屍體後,跟著其他人一起前往植物室。你們的推論,完全是正確的!」
其實,在審判前,我唯一確認過手上沒傷口的人就是仁。因為我本來就預想到兩隻手都會有傷口,雖然那時仁從頭到尾只有伸出一隻手,但他伸出的那隻手只有舊疤痕,沒有新傷口。因此,我在最初就知道仁不是狼了。
「喂。」
「……什麼事?」
在梅麗和威爾夫說話的時候,秀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直走到了我的身旁,並和我搭話。我有些不願意與他搭話,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看到我的舉動,秀的嘴角詭異地勾了起來──
「呵,我一開始還有些不確定,看來我沒搞錯人。你倒是活得很精彩嘛──小.楓.楓!」